目前,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趋势下,所有国家和民族都面临着“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体系的保护和重建。如何以新的“文化自觉”,以世界胸怀加入现代国际性文明潮流,并在本民族“原生本根”上重建中华文明“盆景之母”的优化价值体系,是盆景界同仁应该关注的问题。
中国盆景是以独特的认识方式和观察方法来形成意象,并以树石造型的方式来构筑意象,最后与意趣相契和而成的一种独特的东方艺术形式。它是一种文化传统与系统,负载着特定文化意义与人文内容,是中国盆景艺术家们抒写胸臆的独有方式。千百年来,中国的盆景艺术融会各时代、各地域的艺术风格、技法,不断地发展,逐步建构起一整套独特的艺术思维方式和表现形式,不仅是中国现代盆景艺术发展的重要基础,而且对我国一些邻近国家(如日本、韩国)的盆景艺术,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然而,中国盆景艺术历尽千年的发展所形成的高度程式化、概念化,发展到东西方文化大融合的今天,在具有普遍意义的现代艺术体系中的交流中表现出一种难以对话、沟通的地域性特点,成为西方人了解中国文化、中国盆景艺术的一个门槛。另一方面,高度程式化、概念化,使中国盆景的发展缓慢。中国盆景如何在继承前人宝贵财富的基础上创新?如何逐渐地拓展更广阔的表现领域,丰富表现手法和样式?如何体现新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趣味?这些成为当前我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中国盆景艺术路在何方?围绕着中国传统盆景艺术的现代性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和探索?
中国盆景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经过无数盆景艺人的辛勤探索与创造,各种风格流派争奇斗艳,名家传世佳作精彩纷呈,形成了中华民族特有的风格与气派,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盆景的艺术宝库,是值得我们后人骄傲的。因此,继承传统是我们喊了多年且经久不衰的口号,但什么是传统呢?按照《辞海》的解释是:“由历史沿传而来的一定阶级的思想、道德、风俗、艺术、制度等。”(《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年)根据这一解释,传统首先具有一定的沿传性,即时间性或延续性,不能把传统看成是静止的、凝固的东西。
中国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史,艺术传统源远流长,在长期的文化积淀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具有世界其它任何民族无法比拟的优势,但是长期的封闭锁国,导致中国文化传统陈陈相因,固步自封,舒缓的节奏、千篇一律的程式,己经成了禁锢中国盆景艺术发展的枷锁。
随着外来现代盆景文化的传入,我们了解了外来盆景的信息以及现代科技文明的现状,反叛传统成为时代的必然,而且也是促进我国先进盆景艺术发展和满足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现代审美需要的一种手段。赵庆泉大师的作品《古木清池》获1999年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金奖,画面生机盎然,境界幽静清纯,使人顿生涤尘去蔽、灵魂澄明之感,因而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由此我们可以说,尽管艺术作品的个性各异,但都以客观的认同与否为前提,即作品的优劣必以认同者的多寡为分界,这是一个不变的规律。
中国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史,艺术传统源远流长,在长期的文化积淀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具有世界其它任何民族无法比拟的优势,但是长期的封闭锁国,导致中国文化传统陈陈相因,固步自封,舒缓的节奏、千篇一律的程式,己经成了禁锢中国盆景艺术发展的枷锁。
随着外来现代盆景文化的传入,我们了解了外来盆景的信息以及现代科技文明的现状,反叛传统成为时代的必然,而且也是促进我国先进盆景艺术发展和满足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现代审美需要的一种手段。赵庆泉大师的作品《古木清池》获1999年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金奖,画面生机盎然,境界幽静清纯,使人顿生涤尘去蔽、灵魂澄明之感,因而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由此我们可以说,尽管艺术作品的个性各异,但都以客观的认同与否为前提,即作品的优劣必以认同者的多寡为分界,这是一个不变的规律。
“没有摒弃就没有发展”,但反传统不等于一定要割断传统,而应是对传统的超越。如皋绿园花汉民先生的作品《饱览人间春色》(获日本大阪世界博览会金奖)正是用传统的树种配以先人遗留下的古盆、花几,而在表现形式上却以现代人的意识去充分释盆景艺术的绿色个性,给人以欣欣向荣的蓬勃之感,让人从中体味到充满生机的深广魅力。正如胡乐国大师所说:“今天我们的盆景艺术创作正是继承T‘自然式’这一优良传统,才能使中国盆景艺术的发展走向繁荣昌盛。”(2003年《花木盆景))第10期B版《再谈“传统”》)。
大家知道,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往往会崇尚不同技法和风格,在封建社会,帝王将相的喜好直接影着整个社会时尚,同时文人雅士在社会上也有较大影响,他们的喜好也有众多的人追随迎合。而盆景艺术作为一种创造性的精神活动,既使在古代,人们思想观念也在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变化更新,也无时无刻不在“反传统”,新的艺术样式和新的艺术流派也在不断涌现,何况是科学技术高度发达,人的思想观念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人们又怎么可能去用古人的心态去创作适合古人欣赏趣味的艺术作品呢?
故此说,艺术决不能脱离时代!
我们知道西方现代艺术的革命在形式层面上是风格语言的革命,但在形式革命的潮流之下,是相应的意识与精神的变化,生活态度与人生价值的变化。
在当今的信息时代,一方面具有着一体化与大同性的经济、科技特征,同时在文化艺术上则更具有独立的个体意识与强个性的特征。我们既要承认传统的延续性,又必须强调对它的突破与发展的重要性。潘天寿说:“凡事有常必有变。常,承也;变,革也;承易而革难。然常从非常来,变从有常起,非一朝一夕偶然得之。”这是用辨证的观点来论及中国画继承与发展的关系,至今,对我们仍然有用。
这也正如我们的近邻之邦,他们也己不再满足于形式技法的尝试,而更愿意将盆景艺术当做有现代文化品位的艺术形式来直接呈现当下的感受和体验,希望以独特的艺术形式表现出现代国人的精神状态,并在统一的群体心理与意识形态中,寻求个人的内心情绪与精神表达,从心理上而不仅是视觉上传达现代意识。
而我们对于外来的艺术形式完全应该借鉴吸收,只是必须注意要符合我们民族的审美意识,既不能盲目崇拜他方而摒弃优秀的传统,也没有理由拒绝西方文化中的长处为我所用,总而言之,形式只是一个方面,而不是创作全部,如果只是学些皮毛,生搬硬套,没有作品的内涵,光有形式上的新奇,就不是一盆好作品,最多也只是没有生命力的昙花一现。
一段时期以来,我们的盆景作品埂汲传统的奥堂,饱沃海外的流派,仿佛构筑意境加技法的中西调和品,但那种结构形式,比例、透视、规则的轮廓并不是我们直面的掇取,而是弹精竭虑地在此基础上强化创作手段,以此来表达我们的主题。尽管“公式化”、“概念化”的东西仍是当前所不可避免的,是时下盆景创作者所“通用”的法理定律。然而,倘若没有这种内外数年的理论加实践的炼狱,又岂能游刃有余地驾驭创作对象?
一般来说,现阶段盆景创作者在表现盆景人文精神时应该注意强调:一是在保持传统连续性同时,抒发自己的感受;二是以现代人的知识结构融入传统盆景艺术特征之中:三是盆景的创作适合当代人审美观念、心态和感应;四是在形式的结构性、层次性、空间度变化中寻找自身语言的建设。
爱因斯坦在论及精神创造活动时,曾强调需要一种“内在自由”,当然这是一种精神的自由,它存在于独立的精神思考中,不应受常规和习惯定势的羁绊,这种内在的自由乃是大自然的恩赐,是每个盆景创作者都应为之努力的目标。只有不断有意识地追求外在自由与内在自由的完美结合,才是完美与理想艺术实现的最佳途径。
正如贺淦荪大师的《海风吹拂五千年》、《西风烈》、《秋思》等作品,在情与景、形与法之间寻找互动式的效果,使传统与现代、个性与和谐达到一个新的层面,并借此提升个性,盆景艺术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创作中保留传统文化的根性。
正如贺淦荪大师的《海风吹拂五千年》、《西风烈》、《秋思》等作品,在情与景、形与法之间寻找互动式的效果,使传统与现代、个性与和谐达到一个新的层面,并借此提升个性,盆景艺术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创作中保留传统文化的根性。
在走进自然的过程中,在身临其境的艺术实践中,我们应该意识到自然的本质在于它是生命的展示,而盆景作为艺术,无疑应该着重表现这一本质。这其中不乏有时代的代表作,如王选民大师的《倚剑白云》、鲍世骇的《东岳双雄》以及陈乐葆的《汉柏凌云》、《探海》等。因此,一盆好的作品,应该是在自然的启示下,在形与质兼具、神与韵合一的情况下,去营造充满活力的“生机”。
千百年来,盆景在发展中有继承,继承中有发展,突破中有限制,限制中有突破,中庸体系,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在参差矛盾、对立统一中求得发展,直至永恒。自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盆景健康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便是多元化和个性化的努力结出了硕果,其原因在于人们的认识有了跨越性的提高,对待艺术创造的多样性的追求更为宽容和理解,尊重和鼓励每个创作者在题材选择、艺术风格和技法特征诸方面的个性化追求,这样便把“百花齐放”由理想变成了现实。
传统是历史形成的,是全民族的创造,是历代无数盆景艺术家的心血积累,要进行盆景的创新,要有一个大的突破,尤其是要创出一个新的时代风貌,必须靠盆景界同仁的共同努力。当今盆景艺术的创作已形成一个多元的格局,时代的精神必然影响我们的创作思想与创作情趣,虽然由于身份和阅历的不同,我们对问题的看法不见得处处一致,但我们在盆景艺术的创作中应始终坚持立足于民族文化传统并适应时代审美需要,无论盆景的表现形式如何现代,都应有着浓浓的地道的中国传统的国粹味。
一个百花齐放的盆景艺术创作新高潮必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