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图的极简性与象征愈义的丰富特点
文人树盆景多以孤高、简洁、飘逸为其主要特色,这种独特的形式与所表现的审美情感密切相关。实际上,这种极简性与丰富性的辩证统一包含两种相逆的过程。
从外部形象看,它是从繁到简,甚至是简到“多一枝嫌多,少一枝嫌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过程即由模仿到再现再到抽象的过程;而从所表现的内容和象征意义上讲,它却是从简到繁,或者说由简单走向复杂,由感性走向体悟,由自然的再现走向自然的妙造,由无意味的形态走向有意味的形式创造。
从外部形象看,它是从繁到简,甚至是简到“多一枝嫌多,少一枝嫌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过程即由模仿到再现再到抽象的过程;而从所表现的内容和象征意义上讲,它却是从简到繁,或者说由简单走向复杂,由感性走向体悟,由自然的再现走向自然的妙造,由无意味的形态走向有意味的形式创造。
这种貌似简单的极简,实质上是用简约的形式传达出极其深沉、含蓄的意味。它不仅需要娴熟的表现手法,还要具备由长期社会生活实践积淀而形成的审美情感与这种极简形式的碰撞与融合。正如郑板桥所说“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可见文人树的极简并不是随意减少,而是在众多无意味形式中抽取有意味的线条与空间的组合,这个过程也是一种制造艺术符号的过程,且这种艺术符号不是无生命的枯燥无味的数字,而是有生命的形式,是艺术家先将自己丰富的见识和审美情感化为审美意象,然后以手运心,从而凝成的艺术形象。这种极简的形式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体现了盆景由具象艺术到意象艺术的飞跃。
正如中国原始洞穴中那些动物的形象,起初仅仅具有一种极单纯的巫术含义,而到后期,随着形象的简化,其象征意义越发丰富,当演化为后期陶器上的几何纹饰时,其象征意义就更复杂曲折。文人树的极简和众多中国传统艺术的简化象征意义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