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盆景》杂志2002年B版第七期刊登了关于苏州虎丘万景山庄盆景园陈列的《秦汉遗韵》等五盆盆景名作相继死亡的消息,令读者大为震惊。这是继明末扬州天宁寺遗物—300年树龄的古桧柏盆景死亡之后,又一些具百年或数百年树龄盆景活文物的段落—这对中国盆景而言不仅仅是巨大损失,我想留给我们更多的应是反思和教训。
盆景作为活的造型艺术,其引人之处除独特的艺术造型外,更重要的就是给人以蓬勃的活力和多变的季相美感,假若一旦失去生命,其艺术魅力也将随之逝去,无法弥补。因此,延长盆景的艺术生命是提高盆景的社会功能和美化功能的重要前提。
《秦汉遗韵》(见图一)这盆具300年树龄的古柏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沧桑,顽强地生存下来,后被朱子安大师所发现,才使其“化腐朽为神奇”,美化成景,在1985年首届中国盆景评比展览中荣获特等奖,然而is年后的今天不幸碎亡,其艺术生命之短促,令人黯然神伤。
那么其他盆景名作的境遇又如何呢?现在若将第一、二届全国盆景评比展中的获奖作品重新登记一下,我想“健在”的可能己不足一半,一大批金奖作品如《新安枯笔》、《八骏图》、《春风杨柳》、《同庆共和》等早已不存,即使活着的也多半面目全非,风采难觅,能维持原貌,神采依然者寥寥可数,这就是中国盆景的保养现状。这种现状说明了什么—目前许多国内盆景的艺术生命(指具有一定艺术价值和观赏价值的时期)极为短暂,少者几年,最多不过十几年。
目前盆树之寿命离自然界中树木应生存的生命年限相差太远,盆景艺术品所要达到的功能和价值远没有实现。而在日本,一盆盆景可以代代相传,被几代人所拥有,即使是几经易手,其作品仍能完整的保存下来,若在大师手里,甚至会改头换面,青春焕发,成为不朽之作。以上所举决非笔者崇洋媚外,夸大其词,而是现实。两者之间有如此巨大差距,应值得我们深思!
《秦汉遗韵》(见图一)这盆具300年树龄的古柏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沧桑,顽强地生存下来,后被朱子安大师所发现,才使其“化腐朽为神奇”,美化成景,在1985年首届中国盆景评比展览中荣获特等奖,然而is年后的今天不幸碎亡,其艺术生命之短促,令人黯然神伤。
那么其他盆景名作的境遇又如何呢?现在若将第一、二届全国盆景评比展中的获奖作品重新登记一下,我想“健在”的可能己不足一半,一大批金奖作品如《新安枯笔》、《八骏图》、《春风杨柳》、《同庆共和》等早已不存,即使活着的也多半面目全非,风采难觅,能维持原貌,神采依然者寥寥可数,这就是中国盆景的保养现状。这种现状说明了什么—目前许多国内盆景的艺术生命(指具有一定艺术价值和观赏价值的时期)极为短暂,少者几年,最多不过十几年。
目前盆树之寿命离自然界中树木应生存的生命年限相差太远,盆景艺术品所要达到的功能和价值远没有实现。而在日本,一盆盆景可以代代相传,被几代人所拥有,即使是几经易手,其作品仍能完整的保存下来,若在大师手里,甚至会改头换面,青春焕发,成为不朽之作。以上所举决非笔者崇洋媚外,夸大其词,而是现实。两者之间有如此巨大差距,应值得我们深思!
现在国内很多人士认为盆景不能长久保持的原因是树种问题,认为“松柏类树种方具‘传世’基础,而杂木类树种不能持久”。时下国内也正刮着一股“松柏风”,并且愈演愈烈,甚至在全国盆展中,有些专家对松柏盆景也是“另眼相待户。事实上这是不客观的,是片面的,做法也是不正确的,笔者对此不敢苟同。
试看《秦汉遗韵》、《云蒸霞蔚》(见图二)等都属松柏,在自然状态下其生长了数百年,后经朱子安大师点睛创造成为经典之作,朱先生去世后,后人管理乏力,致使观赏价值迅速下降。
到本世纪初,虽盆、座依旧,但其景已非昨日之貌,树冠松散,比例失调,令人惋惜之致(见图三)。
而《云蒸霞蔚》可以说是比例严重失调,大有摇摇欲坠之势(见图四)。
第五届全国盆展期间,其景尚健,未想事隔一年,已是物去景非。众所周知,杂木类树种相对于松柏树种增生迅速,树形控制难度大,但同为1985年在首届全国盆展中获特等奖的榕树盆景《凤舞》,在其作者杨吉章先生去世以后,被一爱好者收藏,作品在20年间非但没有变形,而且更加完善,枝干比以前更加粗壮有力,韵味更足(见图五、六),并于1997年、1999年分别荣获第四届亚太区盆景展金奖和99’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大奖。
再如贺淦荪大师创作的杂木丛林盆景《秋思》(获首届全国盆展一等奖),在经过十数年后,其树格更臻完美,词意更浓(见图七、八),1997年再次赴上海参加第四届亚太区盆景展时,受到海内外同好的一致好评。
从以上几例可看出,在自然界中长青的树种在盆中未必能长寿,而杂木盆景只要保养得法同样可以永葆青春。其原因是盆中的树木已间接的脱离自然,其生存所需完全由人操纵,所以说能使盆景“传世”的主导因素并非是树种,而是人(即养护者)本身。只要养护者具备相当的技艺水平,能理解原作者的创作意图,辅以科学的养护和合理的控形措施,其景则会保持长久,可达“传世”之效。
试看《秦汉遗韵》、《云蒸霞蔚》(见图二)等都属松柏,在自然状态下其生长了数百年,后经朱子安大师点睛创造成为经典之作,朱先生去世后,后人管理乏力,致使观赏价值迅速下降。
到本世纪初,虽盆、座依旧,但其景已非昨日之貌,树冠松散,比例失调,令人惋惜之致(见图三)。
而《云蒸霞蔚》可以说是比例严重失调,大有摇摇欲坠之势(见图四)。
第五届全国盆展期间,其景尚健,未想事隔一年,已是物去景非。众所周知,杂木类树种相对于松柏树种增生迅速,树形控制难度大,但同为1985年在首届全国盆展中获特等奖的榕树盆景《凤舞》,在其作者杨吉章先生去世以后,被一爱好者收藏,作品在20年间非但没有变形,而且更加完善,枝干比以前更加粗壮有力,韵味更足(见图五、六),并于1997年、1999年分别荣获第四届亚太区盆景展金奖和99’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大奖。
再如贺淦荪大师创作的杂木丛林盆景《秋思》(获首届全国盆展一等奖),在经过十数年后,其树格更臻完美,词意更浓(见图七、八),1997年再次赴上海参加第四届亚太区盆景展时,受到海内外同好的一致好评。
从以上几例可看出,在自然界中长青的树种在盆中未必能长寿,而杂木盆景只要保养得法同样可以永葆青春。其原因是盆中的树木已间接的脱离自然,其生存所需完全由人操纵,所以说能使盆景“传世”的主导因素并非是树种,而是人(即养护者)本身。只要养护者具备相当的技艺水平,能理解原作者的创作意图,辅以科学的养护和合理的控形措施,其景则会保持长久,可达“传世”之效。
中国盆景近年来虽空前发展,养护技艺有了很大提高,但其普及程度不够,致使从艺者水平参差不齐,导致盆景发展的泡沫性和不良性,在这种不健康的发展中,许多盆景名作成为了牺牲品—这就是许多盆景不能传世的原因所在,具体可归纳为以下几类:
1、一些盆景爱好者由于思想原因或技艺水平所限,在树桩的初期培养、造型或后期养护中,采用技术措施不合理和不科学,导致树势衰退,过早老化,而不能长久生存。其中有包括两种情况:一是部分作者思想落后,受早期“快速成型”思想影响颇深,在枝条生长不到位时就急于剪扎或养护不科学,而造成树势过早衰落;二是部分功利主义者,由于急功近利,图短期效益,而不按常规培养所致。
2、部分单位、个人为了参展获奖或者其它方面的原因,不惜重金购买盆景佳作,任务完成后由于缺乏规范的保健管理,造成这些佳作快速衰败或死亡。
3、部分公园、盆景园由于原作者的工作变更等原因,后人缺乏保养能力或者单位领导不够重视,盆景养护管理投入不够等,而导致有些佳作因无力护养而衰亡。
4、因天灾人祸等意外因素而造成个别作品的伤亡。
盆景以“活”的植物作为主要用材,因活而难,因活而多变。在后期保养中,若求其健壮,大水大肥,放任生长,树势虽强,但树形难控;反过来,假若一味从维护树形出发,长期保持观赏效果,养护中控水控肥、广加修剪,则容易造成树势早衰,青春难保。因此,保健与保形是盆景后期保养过程中的两大矛盾,二者之间是对立统一关系,若偏重一方,而另一方则容易失衡,只有将两者紧密结合,统筹兼顾,方能使盆艺作品青春永驻。盆景的保健与保形首先应落脚于保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有树势健壮、健康,才是盆景艺术生命永驻之前提,在此基础上,应将保形视为盆景保养的中心任务,围绕这个中心,根据其生长习性,运用合理、科学的控制手段,方能使其艺术价值永存不衰。例如对杂木类树种每年采用剪放(枝条)结合之法对树形进行调控和保健;对松柏类树种采用摘心及摘叶等法控制树形等。
那么,怎样才能使盆景这种活的艺术品经久不衰,长存于世呢?
首先,笔者认为应加强人才的培养。国内的盆景协会及盆景研究机构应加大对盆景普及的力度,培养一支高素质而不带“功利主义”的盆景专业队伍。在思想意识方面正确引导,摒弃国内“门户之见”,按照“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他为我用”的原则,使其吸收、借鉴并掌握当前国内外最先进的造型技艺和科学的养护管理经验,运用于我国的盆景创作及保养当中,方能使我国的盆景事业沿着健康、正确的道路发展,方能保证一批老的优秀作品长盛不衰。
其二,在选材、造型、养护等方面应加大科技含量,掌握科学方法,避免盆景早衰。具体表现在:
1、选材上要注重选择生命力强、抗性强的树种,选择健康、无病虫害的植株加以培养,尽量避免选择山采“枯古”桩头,否则“景成之日便是其死亡之时”。从环境保护和维护生态平衡出发,应充分认识由育苗培养桩头这一途径的必然性以及园培桩头对造景和后期保养的一些有利基础,并逐渐运用到实践中来。
例如火棘这一树种,山采桩头虽然粗壮,短期内容易产生好的效果,但由于采挖过程中机体受损,抵抗力减弱,易招致病原菌侵入,在成景后的几年中就容易因发病或主干腐烂而造成局部缩枝或整株死亡。而通过圃地扦插培养的火棘素材,不仅有多变的树形,而且树体健康,不会因健康问题使其早衰。
例如火棘这一树种,山采桩头虽然粗壮,短期内容易产生好的效果,但由于采挖过程中机体受损,抵抗力减弱,易招致病原菌侵入,在成景后的几年中就容易因发病或主干腐烂而造成局部缩枝或整株死亡。而通过圃地扦插培养的火棘素材,不仅有多变的树形,而且树体健康,不会因健康问题使其早衰。
2、在树桩的造型过程中,应克服急功近利的思想,树立长远眼光,在前期塑枝阶段应借鉴岭南蓄枝经验加长蓄养期,以提升树势和树格,培养树桩健康的“体魄”。
3、精心、周到、科学的养护管理将是盆景健康的基础。盆景赖以生存的环境条件,诸如水、肥、气、热、光等完全由人控制,稍不留神(诸如短期失水等)就有可能对树木生长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者可能会前功尽弃,因此说这是件非常细致认真的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养护者除有敬业精神外,还应具备各方面的专业知识,不仅要根据各种不同树木的生活习性以及不同物侯期的不同所需制定科学合理的养护措施,还应有超前意识,譬如在不同季节、不同阶段提早预防各种病虫害的发生,以避免无辜的伤害。
其三,科学合理的控型措施将是盆景永葆青春的关键。对于保养阶段的盆景既不能长期观赏,也不能长期放养,必须有针对性的采取“阶段性与连续性相结合”、“收与放相结合”的控型方针方能收到好的效果。主要注意以下几点:
1、杂木类树种根据不同树木的生长规律,每年中要定期(多为上半年)对其营养枝放长,以积蓄储备充足的物质营养,其余时期对其修剪保形控制,以保证树冠内各部分枝条生长均衡。在冬季大修剪时,应对树木加强控制,层次间拉大其间距,为明年枝条的生长预留空间。
在最佳艺术效果范围内,每年冬季或早春树木萌动前对其枝梢末端一至两节强剪(没有展览任务的前提下),目的是在保形的基础上,每年进行新陈更换,以保证树木的活力。若没有特殊任务,生长期内尽量不要全部摘叶,否则对树桩正常生长影响很大,对一些常绿树种更应注意。
在最佳艺术效果范围内,每年冬季或早春树木萌动前对其枝梢末端一至两节强剪(没有展览任务的前提下),目的是在保形的基础上,每年进行新陈更换,以保证树木的活力。若没有特殊任务,生长期内尽量不要全部摘叶,否则对树桩正常生长影响很大,对一些常绿树种更应注意。
2、对于一些非观花果盆景,在其生殖阶段应及早控制,确保以营养生长为主。如黄杨,每年秋季都会分化大量花芽,来年结实,若放任不管,冬春季节则以生殖生长为主,白白消耗大量营养,严重影响来年的正常生长发育,甚至会造成树体局部死亡。鉴于此,在每年秋季能分辨出花芽时应及时将其剔除:对于观果盆景,如苹果、金弹子、火棘等花果期内要保证树体内营养供需平衡,必要时在早期对其大量疏花疏果,不要待其自然淘汰,否则不仅影响到当年的观赏效果,还会影响树势,影响到第二年的座果情况。
3、对于松柏类树种,其生活习性和生长规律与杂木类树种差异很大,在造型和保养过程中,应因树制宜。例如黑松、五针松、山松等在春夏季运用摘芽、切芽、疏枝(或疏芽)以及摘叶等法来促发二次新芽以增加枝片密度并制树冠的盲目扩张:翠柏、真刺柏等则结合春季的缩剪和夏的连续摘芯等措施来控制树形等。假若树势不强时千万不要强加造型,应加强管理,待其树势复壮后再加以控制。
4、树木每年都在生长,尽管运用了各种手段对其控制,但树形仍在不知不觉间扩大,这种变化是避免不了的。如何才能将变化值降低到最小,使其比例尽量不变呢?这就是我们在保形过程中首先应考虑的问题。
贺淦荪先生的经验是,除了每年对其严加控形外,每隔四至七年还应作一次大的改作。改作一般在冬春季节进行,对松柏类树种采取的措施是进行大量疏枝,尽量压缩树冠的体积和拉大枝片的层距,并对所余枝条重新进行蟠扎调整定位,作二次造型或进一步造型;杂木类树种则在保留四、五级枝的基础上,将外围大部分老枝剪除,来年重新塑造新的树冠。对树势衰退的树桩,应及时下地复壮培养,然后再进一步调整树形。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控制树形的变化和保证树势的健康,从而达到永葆艺术青春的目的。
贺淦荪先生的经验是,除了每年对其严加控形外,每隔四至七年还应作一次大的改作。改作一般在冬春季节进行,对松柏类树种采取的措施是进行大量疏枝,尽量压缩树冠的体积和拉大枝片的层距,并对所余枝条重新进行蟠扎调整定位,作二次造型或进一步造型;杂木类树种则在保留四、五级枝的基础上,将外围大部分老枝剪除,来年重新塑造新的树冠。对树势衰退的树桩,应及时下地复壮培养,然后再进一步调整树形。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控制树形的变化和保证树势的健康,从而达到永葆艺术青春的目的。
以上仅是笔者一管之见,旨在抛砖引玉,引起盆景艺友们对盆景保养的重视和探讨,不当之处敬请各位方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