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中一个。桩虽细小,但已是沐浴数年的阳雾风雨,鳞皮略显,身干修长,有几处弯曲。为使它更具秀挺,用木枝铝线夹固调整。但该桩除了较好的干段外,仍是幼桩,没枝托,一干到顶,只端顶段有针叶,如画案铺陈了的纸笔墨,要弄出个作品还要操笔着墨压红。
桩没枝托那就无法构图,因而首要的任务是要培育出枝托,但培育初期,顶端只长出过两个芽,身干没出过,未达到构图所需的枝托。两年多没蓄剪,顶端已增长了四五十公分(原状没留得图片),如何作弄,一直思前想后仍没个头绪。十数个此类桩,有些有曲有托,较易构图,也有如这个似如空白,往往呆对着桩苦思,在没头绪时干脆不剪不蓄让桩疯长,疯乱的状态让桩材多了取舍选择的余地,也可能扩大了你的构思空间。
又过两年多,干段还是没新芽长出,原早的两个芽也长粗成托了,桩也育到近两米长,如此状况如不把桩截短。桩还会继续长,也难以出芽。要逼芽,需剪去上段,等来年新芽长出再育托,但这过程又要花费数年,等于从头来,前期时间白费了。
育了两三年的盆景枝条一下剪除值不值得?如剪为什么不早剪?在这些自我反问反思中,倒有了一个突发的灵感,催发了另一个构思。就是把准备剪去的那段长枝做成跌枝,把育出的一个托制作结顶。这是个非常规的构图,虽未知日后成作的效果,但争得了时间,也走出了常规造形,通过时间慢慢边育边构作,当时我觉得也可能会弄出效果。
主意定那就好作弄了,于干的合适节点作了个360度的扭折,一条大跌枝就此显现,原小托也具结顶之态,制作结顶,一个不大的操作,却完全改变了原状,跳出直树形态,也完结了我几年的纠结。白纸墨落画稿显,日后的着笔润墨也围绕这图稿完善了。每年都有的常规蓄剪,逼芽修整调枝,六年后,虽欠成熟,也呈现出一个非常规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