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作品如别人弄,应会做出几个“舍利”神枝,我没跟潮,弄出几个“马眼”。
我弄松,可能是意识,可能是技艺,也可能是理念,人为的枯枝“舍利”,我只施用过两个作品。一个是2002年,于一条不大的应去枝托,简单地剪去针段撕掉皮层让枝托干枯,并没施用工具。再是一盆大型树,有一段粗长的干段,去掉太空洞,留着又太高很碍眼,只能修短,修短又须化除截口。我真正不学无术,没敢下手,一拖数年。
2007年通过陆志伟老师邀请了王选民大师专程帮我施艺,施艺后达到了目的,整件树观感得到很大提升。虽效果明显,但王大师赠我的一套工具,却刀枪入库基本未动用。除了对这技艺差,说实话,我这人不爱的不学,更多的是对人为“舍利”的理悟存差异。
图一199年存照。原桩已育了两年,这是当时的图,图片初修过,没有留修改前图片。当时此面作正面,另一面也没留下黔吟改后留下了六个大小不一的截口,后也把7小段也修去。整桩共“1-7”七个截口、A大枯千,B原桩留有的“马眼”。
图二2011年存照把正反面对调,图一的枯干A,从状态推算会是挖桩前数年砍伐留下的残段,上端仍留刀痕且开始腐化,我觉太碍眼,后去掉,B是原桩已留的一个残段,年月不短,已风化成一孔“马眼”C是与上图同时修改后的截口,D枝后不满意也去掉了,M是日后需育粗的飘枝.
图三原正面,1-7的截口,现留明显“马眼”是1,3,7,A.B,2和5被皮层增盖已不明显,4与6侧面才能看到。
图四2009年存照。几年后,M飘枝长粗了,造形也基本构作成,C,D两个截口“马眼”已显现。
图五2013年存照。
古今画师画劲松,“马眼”多于枯枝(以前未有“舍利”枝提法),名山高岭苍松枯枝也稀见。也许松的木质软,枯枝耐不了风雨日蚀难存,枯枝腐化后形成了“马眼”,时长日久“马眼”却显苍劲。
“马眼”与枯干虽都表现树的老韵,一个劲硕壮美,一个苍朽残美,美韵各具。但我选桩材,对干段天然朽而不腐的特别喜爱,对人为的枯枝“舍利”未觉好感。哪怕它雕工再细痕迹仍可辨,且施艺后的枝干含脂少,岭南高温多湿不耐腐,涂防腐剂更刺目,这两点难以“宛若天成”。
“马眼”则不然,“马眼”于岭南传统作品中常见,特别生长快的品种,枝托去掉后将截口稍作挖低,皮层的增殖与木质的腐烂,“马眼”很快形成。‘’马眼”易操作,弃保养,贴自然,如天成,这是”马眼”与’‘舍利”之别,但非好劣之分,只是各人爱好所取向,再有是地域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