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川南地区散村存在规模小、布局散、资源集约效益低等问题,具有向集聚发展的客观需求和政策导向。基于川南现状新建聚居点的田野调查,分析、归纳新建聚居点自然生态格局破碎、农旅产业联动不足、原真人文环境衰落等现状问题,结合川南自然人文特征,提出“村景一体的生态格局”“农旅融合的生产空间”“产居一体的生活空间”3个聚居点空间重构策略,从而实现“三生”空间的融合发展。
并结合宜宾市银星村聚居点规划实践案例进行实证研究,以期对川南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提供理论与实践借鉴。
并结合宜宾市银星村聚居点规划实践案例进行实证研究,以期对川南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提供理论与实践借鉴。
关键词
乡村振兴;散村现象 ;乡村聚居点 ;空间重构
在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城乡发展不均衡,乡村建设显著滞后,原有散村规模小、布局散、资源集约效益低,难以满足村民现代生活需求,乡村“三生”空间利用面临着压力与挑战,散村向聚居发展已具有普遍趋势,全国广泛开展乡村聚居点建设。2003年,江南区域率先实施“千村示范,万村整治”的乡村建设工程[1],乡村空间结构优化升级,资源集约效益增加,居民生活品质提升。
2014年,四川政府印发《四川省幸福美丽新村建设行动方案(2014-2020年)》,方案提出到2020年在全省建成3万个幸福美丽新村,针对不同情况新建乡村聚居点,统一规划,适当集聚。但建设过程中暴露出乡村风貌趋同、乡村原生空间肌理破坏、乡村地域文化丧失[2-3]等严重问题,引发学者对聚居点整治的思考,并推动乡村聚落空间重构研究的热潮。
国内研究多以乡村聚落理论为基础,基于土地整治[4]、景观优化[5]、农户行为[6]等视角,通过GIS技术[7]和多源数据,探索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的方法和模式。现有研究多从村域宏观结构上对乡村聚落规划进行研究并提出重构模式,并且大多数集中在传统乡村聚落生活空间重构,对于新建乡村聚居点微观层面的“三生”空间重构研究相对较少。
2014年,四川政府印发《四川省幸福美丽新村建设行动方案(2014-2020年)》,方案提出到2020年在全省建成3万个幸福美丽新村,针对不同情况新建乡村聚居点,统一规划,适当集聚。但建设过程中暴露出乡村风貌趋同、乡村原生空间肌理破坏、乡村地域文化丧失[2-3]等严重问题,引发学者对聚居点整治的思考,并推动乡村聚落空间重构研究的热潮。
国内研究多以乡村聚落理论为基础,基于土地整治[4]、景观优化[5]、农户行为[6]等视角,通过GIS技术[7]和多源数据,探索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的方法和模式。现有研究多从村域宏观结构上对乡村聚落规划进行研究并提出重构模式,并且大多数集中在传统乡村聚落生活空间重构,对于新建乡村聚居点微观层面的“三生”空间重构研究相对较少。
四川省川南地区作为农业区域,其乡村经济发展不均衡,略显滞后,原有散村使得国家在基础设施、社会设施等资源供给上效益偏低,乡村问题亟待解决,从分散到集聚是当前川南乡村转型与重构的普遍诉求。因此,本文以川南乡村聚居点为研究主体,基于其现状与问题,借鉴川南传统村落空间结构,从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活空间3方面探索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策略,对于满足村民现代美好生活需求,达到资源高效集约化,进而传承乡土文化、培育居民认同感具有重要意义。
1 川南乡村聚居点现状及问题
1.1 川南乡村聚居点现状调查
川南包括四川东南部的宜宾、自贡、内江、泸州、乐山等5个城市区域,在四川盆地与云贵高原的交界处,地形以山地和丘陵为主,中低山地、丘陵占据土地面积的70%以上[8]。目前,川南乡村聚居点按照功能和产业结构分类,大多为以种植业、林果业等为主的农业型乡村和旅游业结合农业的农旅型乡村。川南丘陵山区地势复杂,耕地紧张,村落选址一般向阳、近水、傍地、临道。根据以农业或者旅游业为主,有明显分布特征的调研选点原则,研究选取川南区域具有代表性的6个乡村聚居点,大多分布在山谷平坝地或者交通方便的地方。不同分布区域的新村聚居点,其空间布局等存在明显差异(表1)。
1.2 川南乡村聚居点建设现状问题
川南新建乡村聚居点产业发展集聚,农民集中居住,资源利用集约,农户生产生活条件改善,然而建设实践中未结合村民集聚实际需求,宏观规划上缺乏整体思考,形态上简单模仿城市住区布局,建设上破坏原有乡村空间肌理,导致川南乡村集聚后其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活空间3个方面都出现了严峻问题。针对这6个新建的乡村聚居点,通过田野调查、文献及案例研究法,分析归纳川南乡村聚居点现状问题,为进一步提出乡村聚居点空间重构策略奠定基础。
1.2.1 村景割裂,自然生态格局破碎
川南地区农业型和农旅型乡村聚居点选址以靠山、近水、临道为主。农业型乡村靠山近水,却未能充分利用山水资源,近水而不亲水,村景割裂,破坏原有村落生态网络。例如塘坝川丰新村,新村与古街被水分隔而无联系(图1)。农旅型乡村聚居点选址毗邻道路,不尊重原有场地山水格局,侵占耕地,农业用地不断向旅游服务用地转化,过度开发资源和无序建设,而山体、耕地、绿地等用地逐渐减少,导致支持其生态安全保障的生态空间不断恶化,自然生态格局破碎。
例如长宁县马村,分散乡村被集中到交通便利的地方统一规划,由于片面追求乡村经济的增长,对山水林田资源不合理开发与利用,居民生活用水直接排入河道,河道受到污染,乡村生态系统功能受损,导致自然生态格局破碎。
例如长宁县马村,分散乡村被集中到交通便利的地方统一规划,由于片面追求乡村经济的增长,对山水林田资源不合理开发与利用,居民生活用水直接排入河道,河道受到污染,乡村生态系统功能受损,导致自然生态格局破碎。
1.2.2 结构失衡,农旅产业联动不足
乡村由传统内向型分散化乡村转向外向型集约化乡村,粗放式发展使得乡村土地利用结构失衡,资源整合度较低。农业型乡村缺乏支柱产业,结构单一低质,基础设施水平落后,缺乏规模化、机械化。随着乡村旅游介入,农旅型乡村原有耕地被侵占,农民放弃耕作转向旅游业,农田空置,然而旅游存在淡旺季,同时旅游产品单一,特色不突出,缺乏内生动力,农旅产业资源分散未能充分融合,联动性不足,导致后期旅游用地空置,土地利用结构失衡,乡村经济抵御风险能力降低。
另外川南地势复杂导致社会资本投入困难,更多以低端农家乐为主,农旅项目质量不高,无法实现有效增收。例如塘坝川丰村和马道子村,旅游品牌特色不突出,短暂旅游季节后,产业用地空置,生产空间利用率低,土地价值降低。
另外川南地势复杂导致社会资本投入困难,更多以低端农家乐为主,农旅项目质量不高,无法实现有效增收。例如塘坝川丰村和马道子村,旅游品牌特色不突出,短暂旅游季节后,产业用地空置,生产空间利用率低,土地价值降低。
1.2.3 风貌趋同,原真人文环境衰落
部分乡村聚居点忽略了川南在地特殊性及复杂性,随意套用城市住区布局方式,街巷、广场、院落民居等要素组合生硬,均质建设使得乡村风貌趋同并与原有村落空间肌理格格不入。机械行列式布局使得街巷空间序列平铺直叙。农业型乡村缺乏公共交流空间,使得往日乡村中守望相助的公共生活日渐稀疏,而农旅型乡村公共空间存在频繁的旅游活动,挤压传统民俗活动空间[[9]。农村人口流失的同日水宅基地面积却呈现扩张趋势闲置空废严重[[70]。
农业型乡村民居建筑外观异化,失去川南传统符号。例如开佛马村,其聚居点街巷空间形式单一,缺乏公共交流空间;街道铺装材质城市化,缺乏归属感(图2。农旅型乡村夕huh一味追求仿古符号同质化建设,传统乡村风貌被破坏,原真人文环境衰落,如马道子村民居风貌趋同,琉璃瓦、瓷砖贴面、宝瓶式栏杆等元素随处可见。
农业型乡村民居建筑外观异化,失去川南传统符号。例如开佛马村,其聚居点街巷空间形式单一,缺乏公共交流空间;街道铺装材质城市化,缺乏归属感(图2。农旅型乡村夕huh一味追求仿古符号同质化建设,传统乡村风貌被破坏,原真人文环境衰落,如马道子村民居风貌趋同,琉璃瓦、瓷砖贴面、宝瓶式栏杆等元素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