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设计成果
本节主要介绍分析的结果。起始部分介绍大湾区的概况,这也是所有设计课程主要关注的地理范围。其余部分介绍各课程的设计成果,并根据前文介绍的方法论对其进行对比和评析。
3.1粤港澳大湾区
粤港澳大湾区,同包括北京在内的京津冀城市群以及包括上海在内的长三角城市群一样,是中国3个“超级城市群”之一[22]1。它位于中国南部,包括9个城市——广州、深圳、佛山、中山、东莞、珠海、江门、肇庆和惠州,以及2个特别行政区——香港和澳门。在大约56000km2的土地上,居住着约6000万~9000万的人口[37]。该城市群对中国GDP总量的贡献率为12%,其经济产出与加拿大不相上下[38]。
大湾区内存在着各种经济特区、自由贸易区和其他政策机制,使其成为中国最强大和最全球化的经济体之一[39]。在未来的几十年里,粤港澳大湾区的人口和经济都有望持续增长。
大湾区内存在着各种经济特区、自由贸易区和其他政策机制,使其成为中国最强大和最全球化的经济体之一[39]。在未来的几十年里,粤港澳大湾区的人口和经济都有望持续增长。
至少从中国于2011年公布的“十二五”规划起,大湾区独特的重要性便得到了国家层面的认可并且被给予了大力支持[5]。然而与此同时,粤港澳大湾区的快速发展与珠江三角洲的自然系统和该地区多变的气候条件相冲突,这构成了巨大的生态风险,有可能会反过来严重影响经济发展[40]。粤港澳大湾区的社会-经济-环境的深度关联性使其成为研究当代巨型区域化进程的主要案例。
2021年课程中提供给学生的大湾区底图(图1),并不包括大湾区的全部行政区划范围,而是集中在大湾区核心的城市化程度最高的部分。因此,它以深圳的东部边缘以及佛山和广州的西部边缘为界。往年也给学生提供了类似的底图,因为事实证明这个研究范围可以让学生在分析和棋盘博弈阶段达到比较合适的细化程度。
大多数小组使用的是该地图的A0打印版,相当于1∶180000的比例。而在线上开展的课程中,有时使用了该地图更小的版本。除航拍图以外,还使用了不同的图层,如建成区、公路、铁路和不同类别的非建成区。下文将探究不同的设计成果是如何投射到这些底图上的。
大多数小组使用的是该地图的A0打印版,相当于1∶180000的比例。而在线上开展的课程中,有时使用了该地图更小的版本。除航拍图以外,还使用了不同的图层,如建成区、公路、铁路和不同类别的非建成区。下文将探究不同的设计成果是如何投射到这些底图上的。
3.28个形态学主题
在这6个设计课程中,总共产生了25个项目。这些项目涵盖了8个不同的形态学主题:放射状、环状、点状、条状、线状、巨型街区、交叉状和边缘状(表1)。这些主题每一个都意味着一种形态学表达方式,用来对大湾区的城市景观进行空间的概念化和探索。
每个课程都对这些主题进行了简短的解释。例如,点状策略将城市景观视为一个网格系统,在其中可以规划设定出体现细微差别的开发类型和功能节点。再比如,条状策略提出的空间构成是由较短的线形空间形成较大尺度的发展走廊,从而利用各自相邻的具有功能多样性的条状空间来挑战当前的中心-外围空间模式。关于所有主题的详细描述,请读者参考附录A③,或笔者之前的工作[41-42]。使用频率最高的主题是点状策略和条状策略—每类都有6个项目。而使用频率最低的主题是放射状策略和环状策略,这2个主题在2018年理大的第一个课程之后就被放弃了。
交叉状和边缘状主题只在2021年的课程中被引入,因此它们分别只有2个项目。根据主题的使用频率,有基础进行充分评估的主题是点状、条状、线状和巨型街区,每个主题至少有3个项目。由于其他4个主题的使用频率有限,它们主要作为附加案例来提供一些总体印象上的补充。
每个课程都对这些主题进行了简短的解释。例如,点状策略将城市景观视为一个网格系统,在其中可以规划设定出体现细微差别的开发类型和功能节点。再比如,条状策略提出的空间构成是由较短的线形空间形成较大尺度的发展走廊,从而利用各自相邻的具有功能多样性的条状空间来挑战当前的中心-外围空间模式。关于所有主题的详细描述,请读者参考附录A③,或笔者之前的工作[41-42]。使用频率最高的主题是点状策略和条状策略—每类都有6个项目。而使用频率最低的主题是放射状策略和环状策略,这2个主题在2018年理大的第一个课程之后就被放弃了。
交叉状和边缘状主题只在2021年的课程中被引入,因此它们分别只有2个项目。根据主题的使用频率,有基础进行充分评估的主题是点状、条状、线状和巨型街区,每个主题至少有3个项目。由于其他4个主题的使用频率有限,它们主要作为附加案例来提供一些总体印象上的补充。
33分析一:评估
正如方法论章节所提出的,对于设计成果的评估关注在空间特异性和转型策略的激进程度两方面。空间特异性在这里被定义为:成果的视觉表达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体现已有的城市景观特征。这可以通过个体元素间的细微差别、视觉元素类型的高度多样性或个体元素的高细节度来实现。
转型的激进程度(iadicalness)在这里指的是成果所提出的新区域形态与现状之间的差异。对有限的地区提出微小的功能改变被认为是谨慎的转型;而提出全新、大规模的扩大或缩减当前建成空间的主张被认为是一种激进的转型。
图2显示了25个项目在两条轴线上的直观分布。位于图表上半部分意味着这一项目可能更适合为推进区域设计策略做出实质性的贡献。然而,位于第一象限的那些体现较高空间特异性且思路激进的项目,并不一定意味着它们是“更好的”。下文介绍的主观分类方式更应被视为激发讨论的工具,而非对项目的最终评判。
从初始的分类中可以明显看出,不少项目倾向于提出低空间特异性且激进转型的方案,第四象限涵盖的项目最多(11个)。剩余项目在其他3个象限的分布大致相同。大约2/3的项目(16个)位于图表的三四象限,即提案的空间特异性较低。图表第一象限涵盖的项目最少(4个),即提案属于高空间特异J胜和激进转型项目。对这种分类方式进行过度的定量解读会违背本定性研究的宗旨。因此,下文将深人解读上述研究。
3.4分析二:比对
根据前文提出的目标,余下的分析步骤是对不同的主题进行比较,以发掘它们的重复之处和研究空白。在此,研究主要针对样本数量充足的一些主题展开:点状、条状、线状和巨型街区。其他4个主题则被用来进一步阐明第一轮的比较。
对图2的进一步分析可以看出,最谨慎的转型主张是在点状策略的项目中提出的,而最激进的提议则来自线状和条状策略的项目。空间上特异性不足的提议主要来自点状和条状策略。巨型街区项目在这里很难定位,因为3个相关的项目分布在3个不同的象限。
因此,对不同的主题进行整合可能是有必要的。此外,对项目本身的进一步研究可能有助于认识到更多的个体差异。
纵观棋盘博弈最终迭代的总体情况(图3~7),可以提出一些发现。首先,点状和巨型街区这2个主题之间存在着明显的重叠。点状策略倾向于使用图钉和其他圆形物件,但也会使用巨型街区策略中常用到的方形材料。例如,理大2021年项目提出的点阵式空间组团与理大2019年项目或代尔夫特2019年项目提出的巨型街区集群非常相似。
这表明,在大湾区中识别并扩展现有的巨型街区结构的策略[43]可能很难在大都市区的尺度上实施,因为这基本只能引导学生提出中心节点-外围组团的空间策略。因此,尽管巨型街区作为形态学现象对理解大湾区的城市发展很重要,但它是否适合作为在大都市区尺度上进行棋盘博弈的形态学主题是需要质疑的。
这表明,在大湾区中识别并扩展现有的巨型街区结构的策略[43]可能很难在大都市区的尺度上实施,因为这基本只能引导学生提出中心节点-外围组团的空间策略。因此,尽管巨型街区作为形态学现象对理解大湾区的城市发展很重要,但它是否适合作为在大都市区尺度上进行棋盘博弈的形态学主题是需要质疑的。
相反,将对巨型街区主题的认知融入到点状策略中可能更有价值,从而可以利用点状的简单性来开发适用于不同尺度的节点与组团的精细化策略。
另一组潜在可以合并的主题为线状策略和条状策略。在2019年的课程中,这2个主题都有被使用,可以观察到一些交叉点。例如,代尔夫特2019年项目的线状策略使用了功能集聚区的相邻组合,而这原本被认为是条状主题的关键策略。同样,理大2019年项目的线状策略使用了表达城市构型的短的重叠线段。从整体上来看,这些组合线段极其类似于通过凝聚功能相对单一的片区来实现城市多功能性的条状策略。因此,将线状策略和条状策略合并为一个线状主题可能更为有效,而这将积极助推廊道和条状两类空间发展方式。
交叉状和边缘状是最新引入的2个形态学主题,它们也提供了与先前主题合并的可能性,从而丰富了“定点”和线状策略的范畴。交叉状空间策略展现出建立集中节点的显著倾向,特别是在理大2021年项目中。代尔夫特2021年相关项目在从十字交叉点延伸出来的空间轴线上展示出了一些更丰富的变化,但重点似乎仍在于创建以各个城市中心为优先的城市系统。另一方面,边缘策略主题似乎引入了一些连线状主题本身都未能实现的严格的线状策略。
特别是理大2021年项目的边缘状策略项目成功地阐述了沿着建成区/非建成区的过渡地带展开的干预措施,显示了其高度的功能多样性,同时也能够与条状策略的空间构成明显区分开来。代尔夫特2021年项目的边缘状策略项目则是通过“之”字形轮廓所表达的空间策略实现了类似的效果。因此,至少从早期的测试结果来看,交叉状和边缘状策略是对现有主题范围非常有价值的补充。
特别是理大2021年项目的边缘状策略项目成功地阐述了沿着建成区/非建成区的过渡地带展开的干预措施,显示了其高度的功能多样性,同时也能够与条状策略的空间构成明显区分开来。代尔夫特2021年项目的边缘状策略项目则是通过“之”字形轮廓所表达的空间策略实现了类似的效果。因此,至少从早期的测试结果来看,交叉状和边缘状策略是对现有主题范围非常有价值的补充。
放射状和环状在所有项目中很难定位。这2个主题都需要更多样本,特别是在大湾区的尺度上。从现有的项目(理大2018年项目)来看,可以说,环状策略具有明显的线性导向,而放射状策略则具有显著的节点导向,正如这2个主题背后的几何学特征所暗示的那样。
除了形态学主题本身的差异外,理大和代尔夫特2个项目之间的差异也很突出。此处发现的关键差异在于:理大的项目更倾向于提出激进转型的方案,13个理大项目中有9个被定位在图2更激进的一侧。而代尔夫特的项目则在谨慎和激进转型之间均匀分布。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代尔夫特的学生在分析阶段花了更多时间,而这可能更强调对空间的实证研究,因此限制了他们发挥主观想象力和敢于探索的“勇气”。同时,理大的大部分学生来自中国大陆,从个人角度来讲,对这一地区有更多的熟悉感,从而使他们在一开始便具备棋盘博弈阶段需要的直觉性。
这样的经验反映在笔者与学生的个人互动中,偶尔也会体现在项目作品本身里。例如,代尔夫特2020年项目的一个小组将棋盘博弈阶段概括地描述为一个“大开眼界的实验”,从而将其定位为研究设计过程中一个虽有价值,但却似乎并非核心的元素。相比之下,理大的各项目组会更明确地将他们的主题称为“形态学策略”,甚至将他们的主题夸大为(城市规划)基本范式转型的基础,例如:从条状形态作为一种空间策略,跨越到设想一个“带型城市”(图4-1)。
这样的经验反映在笔者与学生的个人互动中,偶尔也会体现在项目作品本身里。例如,代尔夫特2020年项目的一个小组将棋盘博弈阶段概括地描述为一个“大开眼界的实验”,从而将其定位为研究设计过程中一个虽有价值,但却似乎并非核心的元素。相比之下,理大的各项目组会更明确地将他们的主题称为“形态学策略”,甚至将他们的主题夸大为(城市规划)基本范式转型的基础,例如:从条状形态作为一种空间策略,跨越到设想一个“带型城市”(图4-1)。
笔者总结上述分析,做出一个假设:各种主题的整合有可能对未来的棋盘博弈方法迭代有益。在此可以提出2个关键的主题:点状策略,包括巨型街区、交叉状和星形放射状等相关变体;以及线状策略,包括条状、边缘状和环状等相关变体。在对点状策略进行整合时,一个问题在于,它们的空间特异性似乎都较为薄弱:点状、巨型街区和交叉状等主题的得分明显低于线状、条状和边缘状。
因此,在未来的棋盘博弈中,针对点状主题,或其子主题的设计任务书可能必须进行调整。本章介绍的2个分析步骤提供了对棋盘博弈—特别是不同的形态学主题—所存在的潜力和不足的全面见解。后文两节对这些见解进行了总结并提出了对后续研究工作的展望。
因此,在未来的棋盘博弈中,针对点状主题,或其子主题的设计任务书可能必须进行调整。本章介绍的2个分析步骤提供了对棋盘博弈—特别是不同的形态学主题—所存在的潜力和不足的全面见解。后文两节对这些见解进行了总结并提出了对后续研究工作的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