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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日期:2023-08-04 23:06:47     作者:汪芳    浏览:0    
核心提示:兰考县乡村生态适应发生阶段演替,其行动者网络进一步重构,强制通行点从共性的“三害”治理转向差异化的生态适应,以应对不同村庄的发展需求。乡村地方性景观类型向原生型地方性、拼贴型地方性和迁移型地方性的“一区多类”演化,并伴随着乡村土地利用结构、
阶段二: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2010年前后,兰考县乡村生态适应发生阶段演替,其行动者网络进一步重构,强制通行点从共性的“三害”治理转向差异化的生态适应,以应对不同村庄的发展需求。乡村地方性景观类型向原生型地方性、拼贴型地方性和迁移型地方性的“一区多类”演化,并伴随着乡村土地利用结构、建筑分布格局、院落空间形态等差异化的景观演化过程(图5~7)。

 
 
2.3.1原生型地方性

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原生型地方性景观以杜寨村、谢庄村为代表。兰考属平原农区,农业垦殖较早,因黄河长期多次改道泛滥,农业在生态约束下产量低而不稳。县域生态治理取得明显成效后,风沙、盐碱、内涝等自然灾害对农业生产的影响降低,但仍缺乏稳定的生态种植环境,由此行动者网络发生二次转译。在问题呈现阶段,基层政府困于农业生产效益不高,进而农村发展资金不足,人居环境难以改善;村民因自然条件不稳定、设施落后、生产知识匮乏而持有较低的农业收入,生活水平较低;耕地资源为弱碱性,不适宜种植庄稼,缺乏能匹配资源价值的有效利用;其他土地、房屋等非人类行动者缺乏合理改造与优化利用。
 
作为谋求村内发展思路的主体,村委成为核心行动者。以维持生态稳定为强制通行点,在利益赋予阶段,村委通过耕地价值提升、村民农业收入上升、形成村庄特色农业品牌等目标,引导其他行动者成为网络的联盟成员,进而采用因地制宜的种植方式并人工创造生产环境。沙性土壤适宜蜜瓜、西瓜等瓜类作物的生长,在征召动员阶段,通过土地流转整合村内耕地统一管理,引入温室大棚,人为创造适宜的生产条件。在此基础上,村委动员群众参与西瓜、蜜瓜种植,并优先聘用贫困户劳动力在种植区务工,以带动本村贫困户及弱势群体就业,利益进一步被赋予村民,并排除村民不愿流转土地的异议,两村的农业发展也产生品牌效应。
 
乡村地方性景观2010年以来的生态适应与分化
 
在农业发展的主导下,杜寨村、谢庄村分化为原生型地方性,其地方性景观仍以农田为主,耕地中大棚数量不断增长,但土地利用结构和建筑分布格局没有发生较大的变化(图5、6)。同时,在农业效益提升的带动下,村庄进行环境整治,但注重传统住宅和文物建筑的保护。在杜寨村,村委进行道路拓宽时,不拆路南住房,以主房不动的原则拆除围墙,为居民加盖统一的门楼(图7)。而谢庄村虽受黄河多次泛滥改道影响,但仍在原址保留有谢家双楼这一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
 
2.3.2拼贴型地方性
 
拼贴型地方性景观以范场村、张庄村为代表。兰考大量种植了防风固沙的树种,如范场村的泡桐林、张庄村的刺槐林,乡村生态环境得到改善,也成为地方性景观演化的转折点,推动行动者网络二次转译。2010年前后,两村仍为贫困村,问题呈现为生态条件稳定但缺乏核心发展动力,出现新的强制通行点,需要寻求生态化的创新发展路径。范场村种植的泡桐是制作民族乐器的最佳材料,县政府作为核心行动者,以民族乐器生产为切入点,在兰考县村镇体系规划中明确“堌阳音乐小镇”“中国民族乐器村”等规划目标,以基层政府代为执行,主导乡村地方性景观重构过程。在利益赋予阶段,政府以范场村中的自然村之一徐场村为示范,带动周边乡村发展。
 
征召动员阶段,政府带动村民利用泡桐树生产乐器,开设制作民族乐器的家庭作坊,吸纳贫困家庭劳动力为作坊打工,请专家融合乐器元素对村内景观进行统一改造,接待民乐相关从业者、机关事业单位及游客等入村参观,并与音乐类高校签约作为实践基地,吸引了外出务工的村民返乡创业。而张庄村的刺槐林则因生态治理的历史文化成为红色旅游景点。2015年,县委干部调研发现村内较多的闲置房屋,村委通过租金租赁的方式将利益赋予村民及住宅、闲置用地和特色林业等其他非人类行动者以发展乡村旅游。在征召动员阶段,县政府组织乡建专家、旅游公司和村民对生态资源、闲置用地、闲置农户院落等进行设计改造,建成“梦里张庄”旅游景区。
 
通过生态要素的征召和有效利用,地方性景观植入新元素并分化为拼贴型地方性。相同的是,两村部分耕地发展为林地(图5),以村内中心大街为轴线设置旅游景点(图6)。在范场村的景观改造过程中,利用废弃空地和旧砖瓦按照古乐音阶修建游园,在街道融入乐器元素。家庭作坊内院落结构发生变化,乐器经营者在一楼设置展示区、茶室、制作车间等,二楼为生活空间,实现了在垂直空间上的混合利用(图7)。张庄村在保留传统民居风貌的基础上,利用当地材料进行装饰,更新建筑内部功能,打通院墙,植入张庄戏院、黄河湾书画院、民俗馆等文旅场所,活化空心院落,部分民居被改造成民宿。
 
2.3.3迁移型地方性
 
迁移型地方性景观以东坝头村、姚寨村为代表。黄河滩区既是黄河行洪、滞洪、沉沙的场所,也是区内居民生产生活的基本空间。问题呈现阶段,在县域集中性生态治理的前提下,滩区村庄因行洪河道的特殊地理位置,伴随汛期洪水淹没的安全隐患,村民基本生活缺乏保障,异地迁建成为解决滩区问题的民生工程。由此,中央政府成为二次重构的核心行动者,围绕规避生态劣化的强制通行点,于2014年在兰考陆续开展移民迁建试点,东坝头村、姚寨村是其中的试点村。

在利益赋予和征召动员过程中,中央政府以政策下达的形式首先把省政府、地方政府、黄河河务部门等政府部门征召到移民迁建的行动者网络中,并将首要利益赋予村民。在从中央财政、地方财政、整合部门项目资金、群众自筹和节余建设用地指标筹资等渠道筹措迁建资金的征召下,村民住宅、滩区耕地、未利用地等非人类行动者也被动员到网络中,使移民村发生地方性景观和土地利用重构(图5)

。临近黄河的耕地或建设用地进行拆旧复垦,土地流转至村集体,而村庄建设用地迁至镇政府附近的未利用地或闲置耕地。在生态移民的行动者网络中,旧村村民也会因地方依恋与宏观政策产生异议,需要核心行动者排除异议。与整体搬迁的姚寨村相比,东坝头村仍有部分村民居住在地势较高的老村,利用荒废的房屋养殖牲畜。
 
滩区生态移民迁建推动了东坝头村、姚寨村的地方性景观重构为迁移型地方性。搬迁的居民按照家庭人口数分配面积不等的连排独院,经过统一规划,移民新村的建筑分布排列规整,院落结构统一,用地更加集约化并适应现代生活需求(图6、7)。新村普遍没有耕地,但村民在庭院空地种植蔬果等生产农业景观,对移民新村进行自发式、适应性的空间实践,体现着地方性生活方式和耕作习惯的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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