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石种让你联想到沧海桑田,联想到沉稳厚重,联想到风雨中昂然挺立,我想那一定是硅化木。从木到石,由一株枝叶繁茂的树木演变成一方承载了厚重历史痕迹的石头,完全地摒弃过去,重生继而涅集,这个过程是何其的漫长,这种痛又是何其的切肤彻骨。这一切在虽为万物之灵的我们看来,是不敢想象的。站在那一件件各具情态的硅化木面前,不管它是拟人或是状物,不管它体量或大还是小,我们的脑海里都会浮现一些关于小鸟欢唱、花开叶落的图景,尽管它的前世与今生再无瓜葛。
硅化木是几百万年或更早以前的树木被迅速埋葬地下后,被地下水中的二氧化硅替换而成的树木化石。它保留了树木的木质结构和纹理。颜色为土黄、淡黄、黄褐、红褐、灰白、灰黑等,抛光面可具玻璃光泽,呈不透明或微透明状。我国古代玩石前辈对其产因已有具体的了解,像唐代著名诗人陆龟蒙就有“东阳多名山,金华为最大。其问绕古松,往往化为石。”的诗句,并明确指出“松木入水历一千年则化为石”。千年的沉淀,硅化木已不仅仅只是记录自然历史的变迁,更承载了人类赏石艺术的文化内涵。
这期笔者要和大家交流的是件硅化木小品,这类深褐色的硅化木其矿物纯净度高、粒度均匀、组成单一,后期氧化铁质浸染并深入细胞,残留色由浅至深,细胞擘残留物或多或少,各树种均有。受褐色矿物的浸染,使木化石呈显褐色。在木化石中,大多数颜色不均,有的藏品深浅分布呈斑块状、花斑状,像眼前这方样整体呈褐色者十分少见。
笔者将从四个观赏角度里探究主题的确立。
如图一所示,最顶部有鸟类头部的特征,最右侧的突起可看作收束起羽翼的翅膀,于是喙的下延可顺势看成鸟的脖子及胸腹,虽然乌的爪子没有交代,但是我们也可以将它忽略,而鸟下方的整个二分之一的部分保留了树木的木质结构和纹理,我们大可以将之想象为山岩,什么鸟是这种颜色的?乌鸦?不好,寓意不妥。老鹰比较恰当,不管是从颜色的相似度,还是老鹰与硅化木在精神内核上的相近——都同样具备了坚强的毅力,这两点,足以支撑主题。这只抬头仰望苍穹,正在小憩的老鹰让我们感受到的是蓄势待发的力量。
图二,观者可以看到一条上窄下阔的石英带,用手电在背后一打,是完全透光的,这个角度没有什么显著的看点。
图三,斑驳感较之其它3图最为强烈,和图二的角度一样,也没能让笔者联想到什么。
图四,乍看上去像一个人脖子前伸,弓着背,两手向后背着,但是人物整体感觉过于形销骨立,脸部也过于狭长,尖嘴猴腮,不由得让笔者想起中国的“葛朗台”——严监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奇石的主题务必要往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向上靠拢,有的奇石(无论是画面石还是象形石)虽然很生动形象,但是主题涉及”鸡呜狗盗“、“棒打鸳鸯”…就不讨人喜欢根据以上的分析,笔者认为还是将这件硅化木小品看成老鹰为好,老鹰象征的坚韧、顽强具有激励人心的作用,而原本腐烂的木头,在经过重生后,竟然变成不朽的奇石,我们可从中感受到关于坚持与奋发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