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万物之灵,我们至今拥有的所有奇迹,没有一样不是人类创造的,“奇石”也不例外。在人类产生以前,地球上就有了岩石,然而在岩石中的部分奇石被称为“奇石”者,是在人类产生之后。奇石一旦被发现、挖掘出来,它又成为激发人类创造力的源泉。
人类发现奇石,奇石又可以促进人类进步,这就是奇石和人类发展的辩证关系。人和物的关系,归根结底是为了促进人的发展。我们今天开展奇石活动,发现、欣赏、研究奇石,也都是为了发展人的创造力,提升人的品质,以适应人类社会开拓进取的需要。今天我们研究奇石与人类的关系时,要着重探讨奇石是怎样启迪、开化人类智能的。
崇拜奇石的神秘文化
奇石与人类进化是密不可分的。有史以来,人类就对奇石存在神秘、崇敬之情。什么是奇石呢?刘纲纪先生在《试论中国赏石文化》一文中,给奇石卜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定义:“奇石是我们从大自然中找到的,它的质地、形状、色彩、花纹都是自然生成的,但看起来又像是绝妙的艺术作品,而且常常使我们感到最伟大的艺术家也难以想象和创造出来。”
这个定义有两个要点:第一,奇石是自然生成的,不是人工雕饰出来的。人工石雕是艺术品,是人类生活有目的的再创造,与自然生成的奇石是根本不同的。第二,判断是否奇石不光看质地,还要看它的形状、色彩、花纹乃至声、像是否具有艺术品的价值,不像西方人只有矿物晶体才被认为是有价值的奇石。这个定义对我们科学地认识奇石,指导开展奇石活动以及欣赏、研究奇石文化,都具有重要意义。
人们对奇石的欣赏和崇拜,不在乎它的体积大小。云南石林中的“阿诗玛”风景石,就是一座石山,有的风景石甚至是几座大山连接而成的一种特定图象。长江三峡大坝附近的“毛公山”(形似毛泽东卧像剪影)、兴山县高岚地区的“卧佛山”风景,都是一群山峰连接起来形成的图像。因为奇石是自然生成的,故而人们对其产生神秘、崇敬也很自然。
这种对奇石的崇拜,在中国逐渐演变成一种神秘文化,而且在各个民族中,表现形式也不一样,如汉民族对奇石崇拜表现在建筑风俗中。据敦煌《阴阳书》中的《用石镇宅法》记载,民众与风水先生对坚硬沉重的奇石十分感兴趣,认为它具有神性或魔法性,所以用奇石来镇宅:而其它兄弟民族的石崇拜则多表现在生产风俗、信仰风俗中。
不同的历史时期,对奇石的崇拜方式也不相同。古代对奇石的崇拜,多表现在祭祀活动中,盲目、迷信成分占主导地位。封建文人、士大夫对奇石的崇拜,主要表现为酷爱奇石的情结。宋代米莆爱石如命,人称‘·石痴”,每遇奇石,引为知音而整衣下拜,并以“石兄”、“石丈”呼之,留下了“米莆拜石”的佳话。近代沈钧儒收藏的奇石成为他家主要陈设,居室里也挂有“与石居”字匾。
在现代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人们对奇石的崇拜,依然屡见不鲜。最近,人们在贵州省平塘县一条峡谷里发现了“神秘天书”,十几位包括院士在内的地质专家和学者,不仅从峡谷中的巨石上“观察”到“中国共产党”五个大字,而且还发现了诸如“八一”、“小平”等神秘文字。这些奇石无论怎么奇多么怪,肯定有它自身生存的缘由。但是,当这些“神秘文字”的生成原因尚未有科学解释以前,也可能产生各种荒诞猜测和神秘、离奇的传说。
“水华究灵奥,阳精测神秘。”当某种事物的生成原因人们尚不能科学地解释以前,便对它产生神秘感,对其神奇现象产生崇拜,并积极探求其生成秘密,有时还借助想象和幻想来表现对自然力的斗争和对理想的追求。古代希腊神话和中国神话,都是这样产生的,对奇石的崇拜也具备宗教信仰的基本要素。
世界未知的领域是无穷无尽的,因此,神秘文化也必将源远流长。奇石崇拜的神秘文化,对人类认识自然起着积极推动作用。不可讳言,神秘文化有其盲目、迷信的消极作用,对树立科学精神极为不利。因此,我们在研究奇石崇拜的神秘文化时,必须谨慎地加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