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过系统梳理、比较大量古籍文献来探究“玫瑰”词源,结论归结如下:
1)“玫瑰”较早在汉代为“火齐(音霁)珠”的宝珠,后晋代《西京杂记》中首次出现了作植物义的西汉“玫瑰”,但其与现代植物学中玫瑰(Rosarugosa)的关联性尚缺乏直接证据;
2)“玫瑰”含义的转变体现了珠宝与同名植物在形、色、香上的关联;
3)古代“玫瑰”二字音形多重,早在汉代就记有与现代相同的读法,早期“玫”又作“玟”,“瑰”还可音“回”;
4)玫瑰作为植物别名众多,如徘徊花、离娘草、玉蕊等,其中一些还与蔷薇属其他植物有关联,且寓意多元。对古代“玫瑰”含义的考证研究,有利于中国传统植物资源和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也为我国花文化的创新与发展提供重要参考。
玫瑰(Rose)文化是当今全球最受关注的花文化之一,作为爱情的代名词,其流行历史已过百年却经久不衰。如今活跃于各大花市的鲜切花及园林中的玫瑰,十之八九皆为“现代月季”(Modernrose),其观赏性强且应用价值高,为整个花卉产业创造出巨大的经济价值[1]。而植物学上的玫瑰(Rosarugosa)曾经部分参与到现代月季的育种中,或仅作为部分观赏栽培,或用于食用、精油等用途,远不及月季在园林中的应用[2]。
中国是一个花文化高度发达的国家,中国的花文化是中国人民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以花卉为对象或主题创造的精神财富的总和,历史悠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中国原产的玫瑰和月季其实都是世界古老的文化遗产四,但纵观各行业在把现代月季称作“玫瑰”的同时,也默默认同了玫瑰文化完全源于国外的思想,大多对真正的玫瑰不关注,更无从谈其来源和文化价值。
自主花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是推动我国花卉及园林行业发展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没有文化的积极引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独立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5-6]。通过系统整理汉代至清代的600余本历史地方志、农业指导书、文学诗集及医学史书等中国古籍文献,追溯古代“玫瑰”的由来和含义,挖掘原产于中国的玫瑰承载的历史记忆和文化价值,可为我国的花卉创新与发展提供有力的文化支撑。
自主花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是推动我国花卉及园林行业发展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没有文化的积极引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独立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5-6]。通过系统整理汉代至清代的600余本历史地方志、农业指导书、文学诗集及医学史书等中国古籍文献,追溯古代“玫瑰”的由来和含义,挖掘原产于中国的玫瑰承载的历史记忆和文化价值,可为我国的花卉创新与发展提供有力的文化支撑。
1中国古代“玫瑰”的词义及读音考证
1.1中国古代“玫瑰”词源考—“火齐珠”
与“蔷薇”等从“朴”的植物名不同,“玫”“瑰”二字从“王”字,本属宝石一类。多数学者对“玫瑰”作玉讲时并未做太多说明。玫瑰作美玉一义讲时又谓“火齐珠”“火齐”“火精”“朝霞大火珠”等(图1)。早在《汉书卷五十七上》中就有“玫瑰,火齐珠也”的记载。宋代李防《太平御览》中引《南州异物志》:“火齐出天竺,状如云母,色如紫金。离别之节如蝉翼,积之如纱毅重沓。
”明代李日华((六砚斋二笔》云:“玫瑰,不知何物……然则玫瑰番硝之类,火药制而成者。”清代桂馥在《说文解字义证》中则引用较多先前典籍来解释玫瑰一词,其日“《一切经音义》六引‘玫瑰,火齐珠也’,一曰石之美好曰玫,圆好曰瑰”。
明代李时珍则在《本草纲目·卷八》中引《唐书》:“东南海中有罗刹国,出火齐珠,大者如鸡卵状,类水精。圆白照数尺,日中以艾承之,则得火,用炙艾炷不伤人。今占城国有之,名‘朝霞大火珠’”,又引《续汉书》:“哀牢夷出火精、琉璃,则火齐乃火精之讹,正与水精对。”
”明代李日华((六砚斋二笔》云:“玫瑰,不知何物……然则玫瑰番硝之类,火药制而成者。”清代桂馥在《说文解字义证》中则引用较多先前典籍来解释玫瑰一词,其日“《一切经音义》六引‘玫瑰,火齐珠也’,一曰石之美好曰玫,圆好曰瑰”。
明代李时珍则在《本草纲目·卷八》中引《唐书》:“东南海中有罗刹国,出火齐珠,大者如鸡卵状,类水精。圆白照数尺,日中以艾承之,则得火,用炙艾炷不伤人。今占城国有之,名‘朝霞大火珠’”,又引《续汉书》:“哀牢夷出火精、琉璃,则火齐乃火精之讹,正与水精对。”
结合各朝代对火齐珠的记载(表1)可描绘出其形态:鸡蛋形状大小的圆(球)形美玉,颜色为金色、赤色或紫金色,结构和质感如片状云母;火齐珠可照光亮数尺,在强烈日照下可生火;根据其特性或可造火药;玫瑰作为美玉,蕴含美好和圆好的吉祥寓意。现代矿物学家根据《南州异物志》中的记载,推测火齐珠可能是现今被称为“锂云母”的一种矿石[7]。